编号LH1627。
现在的名字是天见。
刀用。
基本歌仙相关。
偶尔会出现主压切。
CP倾向:歌仙攻,主压切,俱利烛俱利,和泉守受,髭膝。其他吃的很随意。
偶尔会掉落歌仙x女审神者,或其他刀x主乙女向。
考据有误有异议请提出,因为这人经常懒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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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

【歌青】罂粟

attention

1.歌仙兼定x笑面青江

2.现paro

3.之前那篇的歌仙视角,已完

4.小心OOC

5.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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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雷声从压满天空的乌云中传出。窗外已经暗沉得如同黑夜,路灯亮着,昏黄局限在一小块范围内,地面上的行人身后跟着模糊的影子,快步地前行。歌仙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会,走进房间,关上了落地窗。

青江早已经把灯打开,窝在属于自己的那张沙发里看着杂志。温和的光线打在棕色的书架上,歌仙扫过岛田庄司和东野圭吾的著作,在《飞鸟集》上稍微停留了一刻,最后抽出了《夜莺与玫瑰》,王尔德童话精选。

他坐进沙发,恰巧雨开始下了。水滴毫无缓冲地向着地面和玻璃砸去,空气中雨水的味道开始弥漫。他翻开装饰着繁复花纹的精装本,而青江正好关上了刚才看的杂志。空出了两只手的人为自己和休息中的大侦探倒好红茶,重新坐回原来的地方,嗫了一口后,放下茶杯开始发呆。

歌仙用余光看了对面的人一眼,没有说话。闪电炸亮了天空和室内,他抬头看向窗外:一瞬的白光过后,依然是雨雾中安静的城市。

“气味很不错。可惜花朵会被摧残。”

“闪电也有味道?……现在外面的景色应该叫‘朦胧派’?”

他看到青江跟随着他的目光扭头,低头隐去了唇边的笑意:“我说的是雨。……你要是这么认为就这么想吧。”

“在读什么?”

“王尔德。”

“昨天你还在看埃勒里·奎因。”

“逻辑容易烧脑,总是需要转换一下口味。”

对面的长发青年停止了发问,一瞬间室内变得沉默,只剩下连续不断的雨声。

又是雨呢。

  

——“……我很荣幸今天作为新生代表站在这里发言,在这个樱花灿烂的季节里……”

歌仙与青江初遇的时间要比青江记得的早很多。

高中开学的第一天,枯燥的开学式结束后天空变得阴沉,中午时分雨水开始打湿街道,一直到放学时都没有结束。歌仙站在学校大门前拿着自己的伞准备打开的时候,被某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同学,我没有带伞,可以撑我到车站便利店那里吗?”

他转过头,一只眼睛被刘海挡住的人微微地歪头朝他微笑,青竹色的头发还没有现在这么长,扎了一个松松的马尾在脑后。歌仙皱了下眉,对此人的自来熟感到了许些困扰,正想拒绝,对方睁开了眯起的眼睛,未被遮住的一边里泛着明黄:“拜托啦,周围没有什么人了。”

有着诱惑力的尾音轻轻地消散在雨声里。歌仙最终还是撑起了伞,将人送到了目的地。简单地道谢后分头两边,谁都没有回头,谁都没有问起对方的名字。

只是同行时不小心督到的隐藏在发丝后的罂粟色,还是让歌仙记下了这一段经历。灰色的雨衬着红色的花,有些阴沉,却也别致。

歌仙的生活中不乏明艳的色彩。本家常有舞伎被请来表演,大花点缀的和服身影日夜重叠,末了露出身后彩绘的屏风。山林间夹着牡丹和椿,后山的银杏到时节时满世界都是金色。正因为曾经所见的美景深刻,所以那一抹红的存在才如此奇特,连带着整个轮廓都被记下。

但歌仙并不是那么在意他人的人。何况是个男人,更不需要多少心力去留下印象。

歌仙兼定彼时正当大好年华,每天家里学校茶艺室轮着走,他的校园生活已经足够充实。因此就算在同一个年级,他们的第二次相遇也被推迟到三个月后的戏剧社里。歌仙被人拽着胳膊强行拖来,固执的女人毕竟是同班的女人,他不好下狠手,只能被半强迫地塞下了委托。人群中间他又看到那个扎着马尾的青年,青年也因为喧闹而发现了他的到来。想必是不记得了,青年带着客气的微笑向他伸出手:

“青江贞次。”

“……歌仙兼定。”

两人都很快地松开了手。歌仙听着女社长喋喋不休地向成员介绍他,不耐烦地环顾,捕捉到了青江眼底的同情,心中有点不悦,却不好表现。

当他换上主角的服装,画好妆容,站在众人面前接受赞美时背后蓦然的凉意,让他终于有了理由向对方发怒。他假装自己戴着般若之面,像是恶鬼一样驱赶着对方跑过一间间教室,跑入无人的操场,心中反而感到无比畅快。这就像是狩猎,眼前的身影是猎物,而追赶的那个人是只把玩猎物的雄狮,一步步让猎物跑向预定好的方向。

歌仙追着人奔跑到了目标中的终点,继而又逼入墙角。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他靠着身体上的优势压制住对方。青江半举双臂滑坐到地上,无奈地苦笑道歉表示投降,才让歌仙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他。回想起来那正是孽缘的开端,以至于高二开始,他在新班级里看到某个掀披风的家伙时不自觉地咂嘴,刻意无视了对方热情的招呼和挥手。

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吗?不,那时候他还没有察觉。

青江贞次擅长说情话也擅长说谎话。同班的小女孩乐意被甜言蜜语欺骗,歌仙起初还会嗤之以鼻,久而久之开始习惯对方轻佻的语气,有时还会觉得他可怜。他觉得青江每每万花丛中过却得不到任何一名女性的青睐,一定是缘于他那花花公子一般的态度,但歌仙也没兴趣为他出谋划策。他人的生活,自己又有什么必要去干涉?

想必这样的人也只能骗骗新来的学妹。歌仙这么想着,却在某次青江缺席的闲谈中得知了真相。

[青江他啊,老是表现出一副很想有女朋友的样子,但跟他告白的人都被拒绝了。]

[C班的那个大胸他也拒绝了!?说真的他不会是那个吧?]

想都不用想歌仙就能明白话中的“那个”是什么。同性恋骚扰他已经够多次数了,他不是喝退就是击退。如果恰巧碰上,青江也会在一旁围观,待主人公解决完后走上来感叹,说你每次下手那么狠。

歌仙听着谈话皱起眉头,却难以对之后走进班里的话题人物展现出厌恶的情绪。青江似乎在班门口待了有一阵子,歌仙能看到他的发尾扬起在窗户边缘,下一秒人就大步迈进,刚刚好止住了谈话要发展去的某个趋势。

青江弯着眉眼,却在扫过歌仙的一刹那有些慌乱。祖父是政治家的歌仙学得最多的就是洞察人心,瞬间心中就涌起一阵恶心感。他偏过头,不去看青江转瞬即逝的失落,也不让他看自己皱起的眉心。

这一刻歌仙才终于明白,每当他击退骚扰者时,青江迈向他那一刻脚下的僵硬从何而来。

曾经某个午休青江问他为什么讨厌同性恋,歌仙当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能看到对方略微惊恐的反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原委细说。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残酷经历,只不过是父亲的影响和幼时亲眼目睹的惨剧留下的阴影而已。一边说着他一边观察青江的表情,对方一切如常,语气也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话要比往常多些罢了。

如今看来,那多出的部分,恰恰是对方不正常的表现。不抱希望,又小心翼翼。

但自己可以做什么呢?就此绝交吗?歌仙自认自己还不是那么绝情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也不说。

日后歌仙看着已经大了十岁的对方像只猫一样缩在被子里拒绝起床的时候,往往忍不住想是不是就是那一个分岔点上出了差错。

饶是这么想,他也无法断定自己就没有被蛊惑过。

相熟后青江仍然是戏剧社的一员,歌仙作为曾经参与过的人,也时不时跟着青江过去露个脸,站在舞台下当着评委。一次彩排社里女生原创的话剧,新制的服装送到,青江拿起女主角的头纱戴上,在歌仙还不解他要做什么的时候转身,轻柔地撩起薄纱,眼波流转,拟出女性的声音:

[妾身幸得公子相救,不知可否……与公子同行?]

向上的视线中揉进不属于男性的楚楚动人。青丝向旁偏落,罂粟花藏在青竹之后,却似已将成药让人服下一般毒性浓厚。许是还不够满意,青江又蹙起眉,完全拟出女子的可怜神态,仿佛正处剧中。

歌仙微愣,张了张嘴,配合着说出剧本中的台词:

[这可……真是令人难办啊。]

心中的声音同样如此。他随即摘下对方的头纱,强行终止了这场对戏,也不去理会对方捉弄成功的笑声。

他知道青江擅长演戏,也很容易投入到戏中。在他还在舞台上被恶人的把戏迷惑的时候歌仙就有所感觉。恶人奸诈的神情仿佛由心而出,光是在幕后观赏就已经能感受到那份敌意,足以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他真的叫青江吗?或许他本人就是伊阿古?歌仙一边赞叹着一边不停地疑惑,直到对方走进幕布里,而他的幕布才刚刚拉开。

有谁的目光钉在他身上。歌仙抬起头,毫不意外地看着托腮注视着自己的青江:“怎么了?”

“没。我在想下一次的小鸟选什么样的才好。”

语气如往常一样。歌仙知道他是在敷衍,于是也随口应上:

“希望不是只秃鹫。”

“唉~我多么想给我们的大才子拍,结果回回都被你拒绝。”

“那种糟糕的经历有一次就够了。”

歌仙想起了不愉快地回忆。四个小时的连续拍摄,任谁都会疲惫不堪。

他不知道青江为什么会在某一天就喜欢上了摄影,但可以猜测那或多或少有关于自己。有次他颇感兴趣地凑前,对方躲闪不及,相机被自己一把夺走。一张张翻下来,除了不成气候的新人作品外,近三分之一的相片里都有自己的身影。相机的主人开玩笑地解释着伸手想要夺回,歌仙侧身躲开,动动手指,在相机被夺回前删掉了大部分。

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恶作剧还是纯粹的厌恶,或许两者兼有。青江的心思他猜了八分,剩下的两分被对方用粗糙的理由搪塞。

但也无所谓了,反正毕业之后就会分道扬镳,那抹罂粟色也终将只是回忆中的一个点,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危害。歌仙辗转到中国又到欧洲体验了各地的风土人情后回来参军,表现优异以至于被破格指名当新人教官,十年时间就这么过去。歌仙退伍后开始在这个城市里悠哉过活,佐以一点点刺激已经很足够,也没想到两人会在雨天重逢。

抱膝坐在滑梯底下躲雨的青江明明成了落汤鸡,身边的相机倒是被保护得很好。若不是他走过时多看了一眼,明早青江就可能成了流浪汉。歌仙叫出那人的名字,对方惊讶看向自己却平淡地微笑打招呼,湿掉的头发被捋到耳后,再次露出有毒的红色。于是歌仙鬼使神差般地把人捡回家,不纠结,也不追问自己。事后随便找了个适当的理由应付掉对方的发问,也只当自己多了个说话对象。

他必须不多想。否则就会被又一次蛊惑。

一声轰鸣。对面的男人无声地用手指做取景框拍下了自己,以为自己并没有察觉。歌仙暗暗地观察着对方,却没有停止翻动书页。

青江好奇过自己的十年,自己也对他的经历颇感兴趣。问起,对方和自己一样轻描淡写:父母离婚,大学后自己独自出来打拼,一不小心拖欠了太久房租,被原房东赶出;本想坐上回老家的电车,结果坐错方向,口袋里也只剩几个硬币。

“如果那天没有遇到你,我估计就要去歌舞伎町看看有没有店肯收留我了。”

明明是玩笑一般的口气,听起来却像真的会那么做一样。歌仙认真地盯着他,迫使对方别过脸,才说道:“你可以暂时当掉你的相机的。”

然而对方同样认真地回应:“只有那个不行。那个可是我的宝贝。”

那时实在阔别已久,歌仙搁置了几天,才在某个夜晚突然醒悟。他对比起高中时代的青江和重遇后的青江,就跟现在一样,异色瞳里总是有着自己的身影,喜欢端详自己。歌仙趁着青江熟睡打开相机内存,高中的,和现在的,关于自己的照片,都好好地保存在一起。

歌仙这次没有删除。放在一边的相册他也没有翻看。那个深夜他独自在客厅里待了许久,直到太阳升起,才合上了手中厚重的书本,即使任何内容他都没有看进去。

从对面投来的视线还没移开,歌仙有些烦躁,抬头唤醒发呆的人:

"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

青江看起来游刃有余,还挑起了眉:"因为你好看嘛。怎么,我享受一下美人也不行?"

"给我看你的写真集去。"像是已经形成了习惯,歌仙装模作样地恐吓:"再这么盯着就把你那半边刘海剪了。"

“哇哦,好可怕。”

他听着对方夸张的回话,也渐渐掌握了步调。故事已经看不下去,他干脆仰起头闭目养神。

歌仙兼定不信任一见钟情,因为那只是一时之间的陷阱;也不太相信命中注定,因为谁也无法说清楚自己的命运。恋心的产生是缓慢的,无声的,就像自己曾经读过写过的那样,不知不觉地侵蚀全身。他那日从外边归来,看见躺在沙发上呼吸平稳的青江,脚步的移动绝对不能再用“鬼使神差”来解释。

他在沙发边蹲下,手指扫过对方的眼睫引起一阵轻颤,小憩中的人被轻微的动作惊醒,漂亮的宝石里映着自己。另一边仍然被遮住,于是歌仙在青江惊诧的眼神中撩起对方过长的刘海,满意地端详起那抹红色。

多么诱惑人心的美丽颜色。

他诚恳地说出评语,被对方慌乱地避开。青江想像往常那样调笑,说出来的话语却拙劣无比,最终在歌仙的注视之下逃回自己的房间,留歌仙一个人在客厅,露出他少见的微笑。

青江啊青江。

他冲到桌边,扯出纸笔写下,最后又揉成一团丢进了纸篓里。

[你是毒。你用甘甜的汁液诱惑我,你用可怜和柔弱欺瞒我,使我步入我厌恶的世界。你是恶毒的,你是伊阿古,你毁灭的不是苔丝狄蒙娜,你毁灭的是我。你又是可怜的,你诱起了我的心。]

[你是我的罂粟。]

往日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流转,歌仙感觉到面前的光亮被遮住,睁开眼睛便看到对方毫无底气地挑衅。他沉默片刻,对方便开始考虑退缩。

那就如你所愿。

歌仙没有放他走。他用手指划过对方的腰,拾起顺滑的发,最后伸手抚上对方的脸,勾起嘴角。

“给我你的红宝石吧。”

雨声仍在继续,暖色的光芒笼罩着两人。青江终于是反应过来,顺从地低下头,水雾的薄纱之中身影开始重叠:

“请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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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

终于写了一次歌青!把两个视角都补了补!

这个paro我个人挺喜欢的,可能以后有了脑洞也会时不时写一下?

总之,感谢阅读。

以及真的不来陪我割歌仙左的大腿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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